恶督心奴-第43章 收拾愉妃·逃到月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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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前

深夜,愉妃正在寝宫惬意的睡着美觉。 门外的宫女被人悄然倒下。 只听窗户传来一阵声音,她正要睁眼,就被人打晕了。 胜衣从她衣柜中翻出一身她的外衣穿上,还在头上簪了几支她的簪子。待做好这一切,她直接揽着晕倒的愉妃。 将门关好,点着轻功又跃了出去。 本就夜深,牢里也没关重要刑犯。 看守的人便十分松懈,忽听见树上传来声响。 刚准备抬头看,便被打晕了。 只听里面传来几道利器入心的声音,牢里关押的几名刺客全没了呼吸。 胜衣拿着看守身上的钥匙打开门,用牙猛的咬烂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指。 然后拿着手,在地上颤颤巍巍写着: “愉买刺妍败杀我恨。” 她怕暴露,最后那三个字写的更加颤抖无力。 摸了摸愉妃脉搏,并未摸出什么内力。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她没内力,如何潜入这刑部,还杀这么多人?看了看附近,桌上有一坛酒。 她将那酒坛在牢房里打碎,拿起一碎片。 使了内力,在愉妃的手腕处猛的划个大道。 双手的筋都被划破,又在她胳膊上和身上划许多道,显得不那么刻意。并将碎片扎入愉妃的肩上。 又用愉妃的簪子将尸体的伤口来回刺了刺。 不然那一下穿心的伤口,定会被人看出内力。 她必须将所有证据都模糊。 她抓着愉妃的头,猛的撞在墙上多下,直到见墙上有血迹才停下。钥匙扔在了牢房地上,她快速跃着离去。 按理来说,宫里发生如此命案,她应该在宫中,这样显得不刻意。 可是她不能这样,因为那些刺客今天来刺杀她与和嘉,所以她们二人也会被怀疑。 和嘉不会武功,还在床上被嬷嬷看着,怎可能出来杀人。 那她就会有可能,皇帝只要随便找人一摸她的脉搏,便能摸出她内力深厚。沈贵妃还要留在宫中刺探情报,她铁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届时,就算她不是怀疑对象,就凭她这一身内力,皇帝也会忌惮她,好的话找个理由把她遣出宫。 差的话就是把她杀了,鄂尔多武功高强,再加上她,皇上断不会让他们二人在一起。反正这宫里她呆不下了。 她悄悄跃出了宫,宫内那些巡逻的侍卫和门监,如今都不是她的对手。想来也是鄂尔多那些阳精的功效,才导致她内力如此深厚。 她现在能去找谁?她的朋友少的可怜。 想来想去,她只能去沈贵妃的母家。 可是这一路离她特别远,她还穿着愉妃的衣服。 她总不可能再跑回宫,专门回去拿衣服吧。 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她立马隐在树后。 胜衣悄悄看去,那人竟是鄂尔多,骑着马不知道急着去哪。 如今已是夜深了,路上没什么人。 她跑到民宅区,随便跃入了一家,偷了件男装换在身上,又翻了个火折子。她将自己的里衣撕下一块,系在脸上。 然后抱着愉妃的外衣,悄悄来到外面,用火折子一把将衣服烧了,直至看不出衣服原貌。 她来到驿站,买了一匹马,骑着马便赶。 赶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亮时,在路边客栈要了间房,又换了匹新马。 她手上的伤口都裂了,还穿着里衣就走了,鄂尔多急的拳头都捏的发白。 他立马穿上外衣去寻她,沈贵妃宫中没有,和嘉宫中没有。 他甚至去了宫女住的地方,还去了冷宫,也没见到人。 她应是避着人跃轻功走的,鄂尔多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 他心里急的快要疯了,大半夜就穿个里衣,会跑哪去,要跑哪去?早知道刚刚就不对她说那种话了,明知她最近心情很差。 他越想越焦急,便骑着马出宫去找。 第二天清晨,刑部监狱门外的两个侍卫被换班的喊醒。 交接钥匙时,发现不在身上,大门也敞开着。 几人进去后,面前的场景让他们感觉到职位不保。 愉妃还留着一口气,浑身是伤,手筋被划烂了,身上还有酒坛碎片,后脑嗑在墙上。 那几名刺客,心口被地上的簪子戳挖了个不小的洞,七横八竖躺着。 那地上还有一封血字:愉买刺妍败杀我恨。 这意思太明显了,愉妃买他们几个刺客杀和妍公主,结果他们失败了,所以愉妃要杀他们灭口。 几人颤颤巍巍将此事上报给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感觉自己脑袋马上就要掉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定会治他的罪。 他和刑部侍郎商量了半天,决定将此事的责任全权推到愉妃身上,而不是他们刑部看管不力。 刑部悄悄抓来了愉妃的太监,然后将他打死。 把他的尸体摆在了现场。 他们把愉妃的手剁了,又将她舌头割了,还用地上的簪子戳瞎了她的眼。 又在那些刺客死尸的鼻中倒入了微量迷药,企图模糊事实。 鄂尔多今天难得没去上朝,他找了胜衣一夜都没找到。 他又回到宫中,却见砚荣在宫门等他。 鄂尔多勒下马绳,“何事?” 砚荣焦急的看着他,“昨日那批刺客和愉妃出事了。” 鄂尔多心里突突跳,他总觉得这件事和胜衣有关,他得赶紧去毁尸灭迹。他来到牢房查探,轻而易举就发现了端倪。 愉妃的眼舌手都是新伤,且太监也是刚死的。 一看便知,这饭桶刑部急着推责。 垂眸看到地上的那行字,心里已经清楚了。 怪不得昨夜找不到她。 他连她的每处动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挑筋怕被人发现愉妃不会武,撞头和酒坛碎片是假装愉妃和刺客打斗而死。 她不应该留下地上这行血书的,容易给她惹麻烦,鄂尔多不禁担忧的叹了口气。 思绪很缜密,但太密了就会有缺点。 瞒饭桶官是够了,但瞒他这种常年处理此事的,一眼便能看出端倪。要不是皇上派他来看,若是派了别人怎么办? … 她还独自跑出宫,在外若又遇见这种事,谁给她掩埋罪证? 鄂尔多转头对一旁冒冷汗的尚书和侍郎说道:“打桶水,拿块布来。”一旁的人点点头,他蹲下身,将布沾水,把地上的血书擦净。 “你们想将此事定给愉妃,我都知道,不过这行字容易惹事端。”那二人面面相觑,连忙点点头,“多谢掌卫事大人。” 鄂尔多向皇上汇报完此事的虚假情况后,转身去了胜衣宫中。 胜衣总是睡到中午,所以秋雨冬月她们也没进去看,而是在门外。鄂尔多一把推开殿门,果然无人,他翻着内室的东西。 竟只少了钱,连衣服也没少,她杀完人直接跑了。 披散着头发还穿着里衣,就拿了点钱就跑出宫,她能跑到哪去?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身后的秋雨冬月已经跑去找了沈贵妃。 估摸沈贵妃也不知道她的动向,他连忙回府。 派了人四处去找,自己也在找她。 沈贵妃听完秋雨的汇报,心理颇为纠结。 但她并不太担心胜衣,她都能避开宫中眼线,想必内力已非过去,到外头受不了欺负的。 她知道愉妃死了,也猜到愉妃是她杀的,这种事她还是能帮她藏的。不知道她逃什么,没有她还有鄂尔多,鄂尔多哪会看着她出事。 或许她对自己失望了,也或许她对任何人都不寄希望。 当务之急是如何隐瞒她不见的事。 胜衣仅仅睡了一会,洗漱完便继续起身赶路。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做杀刺客的事的。 因为这件事如果交给皇上去审理,顶多定为愉妃买凶刺杀她。 因为愉妃跟和嘉哪会有什么矛盾。 皇上知道和嘉的性子,不爱与人生事。 且愉妃是永琪的生母,自己只是个多事的公主。 万一更过分,皇上直接找个替罪羊把这事揭过了。 那愉妃见状,得知她这个公主并不受皇上在乎。 更会肆无忌惮对她下手。 她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愉妃压的再无翻身可能。 都怪自己昨夜喝了酒,怒气上头,竟什么也不准备好,直接半夜去了。她甚至连沈贵妃的母家会不会收留自己都不知。 毕竟沈贵妃那个冷血性子,说不定沈贵妃的父母也差不多。 她如今真是不想活了,做事越来越大胆,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就肆无忌惮。若是沈贵妃的母家也不收留她怎么办?她去哪里? 现在天亮了,愉妃肯定被人发现了,自己突然消失也定被沈贵妃发现了。她只希望沈贵妃能帮她一把,帮自己瞒几天。 她还回宫不回?回宫的话对自己的消失作何解释? 横竖皇上已经厌烦她,她回不回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在宫外躲一辈子。大不了就是死,烂命一条。 鄂尔多的头要炸了,他只知道昨夜她身着男装,在驿站买了一匹马跑出城了。 可这路是官路,分支众多,即使他派人将那条路能通往的所有驿站都打听了遍。 却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因为换马买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他只觉得又崩溃又生气,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连夜跑出宫。 或许还是他动作太慢,他本想今天再处理此事的,谁知她昨夜就做了。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所以才逼的她什么也没准备就去了。 他起身去找了沈贵妃。 沈贵妃屏退了下人,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 她已猜出,胜衣应是跑回了自己的母家,毕竟她也没处可去了。 她派了人去问信,但这路途遥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多才知道了。 她模糊的回答道:“和妍回去看她祖父了。”鄂尔多连忙追问:“哪里?”沈贵妃垂下眸,“她没告诉你么?若她没告诉你,那应是不想让你知道。”鄂尔多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她是因愉妃之事。” 沈贵妃闻言并不惊讶,“和妍有事没告诉你,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本宫无法回答。” 鄂尔多将拳头捏紧,压着情绪问道:“她何时回来?” “起码一个多月,这是本宫唯一能告知你的实话。” “她不会有事,本宫父亲定会护着她。”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鄂尔多心中慢慢浮起。 “….她会不会不回来?” 皇上又不在乎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甚是祸事。 她回皇宫或是不回皇宫,皇上会更希望后者。 所以她即使不回来了,皇上也顶多嗯一声,不会派人去找她。 沈贵妃垂眸思量着,回想起她前些日对自己说的话。 或许真的有可能,不过她不能告诉鄂尔多。 “不会,以她的性格,定会回来的。” 鄂尔多明显不太信,转身出了门,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早知道昨夜就不说那些话了,或许她还能将要报复愉妃的事告诉他。或许她此刻正在房间和他说说笑笑。 他越想越生气,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国那么大,他到底要怎么找?从哪开始找? 原来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 和嘉在床上躺了五日,发觉胜衣没有来找她,便去了她宫中,人却不在。 她来到沈贵妃宫中,沈贵妃却告知她:“胜衣回去看她祖父了,毕竟她祖父还没见过她。” 和嘉追问道:“那她何时回来?” “本宫母家甚远,怕是她此时还在路上,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多月。”和嘉心下觉得有异,她听闻前几日,几名刺客全死了,愉妃也死状惨烈。 她能猜到这件事是胜衣做的。 这些日她尽量不参加宴会,也不出门。因为她和胜衣经常在一起。若是她单独出去,会有人注意到胜衣不在。 安懿跪在地上,“父亲!您为何如此偏心多多?” “明明我才是您的儿子,您帮他不帮儿子。” 刘墉悠哉悠哉喝着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都心有所属了,非要横刀夺爱。” “老子是宰相又不是月老,我肯帮你,公主愿意嫁给你么?” 安懿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儿子也想要那道圣旨。” 刘墉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有何用?我能给你偷来??” “早说让你进朝做成绩,你成日懒懒散散的。” “你要是做的事多,皇上说不定就给你赐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胜衣一路换了快十匹马,快着赶,还跑了半个多月。 跑的她连时辰也不认识了,只知道白天黑夜。 还好她出门时抓了一大把银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到了。 这边的人许多都是浓眉大眼,跟她的长相有几分特点相似。 不过胜衣的眉毛不浓,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密,眼尾深深下垂,嘴巴小小的。但是他们都说着外语,她甚至问路都问不明白。 她只能凭着日记上的描述,“最高的深山”。然后独自探寻。 许多月乌人见到她也很是震惊,因为她的长相在盛产浓眉大眼的地区也非常显眼出挑。 可是她一个长着月乌特征的人,竟不会说月乌话。 胜衣又在这里转了三天,大部分客栈也能凭着肢体动作理解她的意思。 她在客栈遇见一名会说点官话的月乌人,含蓄的向他打听了“最高的深山”。 那人大概给她画了个路线,指了方向。 她谢过后,便立马起身前去。 这一路上简直把她累死了,这里太大太大了,连太阳落下升起也和在京时不一样。月乌·一个月后 她几乎连自己在这走了多久都不知道,估摸也有一个周了,她才来到那“最高的深山。” 她顺着日记说的山路往上走。 半路上碰见许多人,见她来很是惊讶。 一名男子竟主动对她说起了官话:“你是沉轻….沈贵妃的女儿?”胜衣心里不免开始打鼓,便小心翼翼的问:“我说是或否,说哪个你会杀我?”那人很是惊诧,“这是什么话?杀你作何?沈贵妃乃是我的姐姐。” “你先上来吧。” 胜衣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了最里面。 她看不懂这里的布局和建筑,只觉得很漂亮。 她跟着来到了一间很大很空旷的屋子,一个中年男正和身边人说着什么。他长得和胜衣有点相似,但和沈贵妃更为相似。 沈贵妃的弟弟和那名中年男吧啦吧啦些她听不懂的月乌话。 那名男子很是惊讶的打量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贵妃的弟弟转过身,“你怎么独自寻来了?可是宫中发生何事?”胜衣垂眸,“我可以先问一下,沈贵妃….我母后的事吗?” 沈贵妃的弟弟有些诧异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开口说道:“21年前,阿父给我和阿姐,阿妹派了任务,便是潜入宫中做探子,但只有一人去即可。” “阿姐便瞒着我们,半夜悄悄去了。” “听说阿姐生下一名女儿,想来就是你。” 胜衣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前来是求您收留的。” “我在宫中杀了人,不能给母后添麻烦,所以才来暂避。” 面前的中年男人开口:“当然可以,我是你的祖父,这里是你的家。”他又追问道:“你杀了谁?” “愉妃派来的刺客。” 中年男人哦了一声,“法提,去给她收拾房间。” 法提带她来到一处极为宽敞明亮的房间,这里的风格是她第一次见。 走廊两侧是土黄色的圆柱,上面还涂着深绿色的彩绘,雕刻着许多精致的纹样。 这里的屋顶是绿色的圆状,上面一个小尖尖。 床单和被子的样式十分花哨,床很高。 这里的人打扮着装比较清凉开放,且会用大量的宝石作镶嵌。 法提打量着她的衣服,“我去给你拿身衣服,等会带你去买几套。”他拿来了一套红色的纱缎服,虽然露肤度很高,上衣比肚兜的面料还少。 但是她倒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毕竟这里的人都这样穿。 法提带着她下山来到一家店,一进去,差点要被这些绚烂的宝石闪瞎眼。法提转头看着她,“你去挑吧,想挑多少都可以。” 胜衣来到这些服饰面前来回看着,这里的服饰真是十分的漂亮,几乎全是纱缎做的。反正她如今手头也有钱,她便真的挑了许多套。 法提对店家说着月乌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 待二人出门后,胜衣将兜中的银票给了他一张。 “我或许要在这里住些时日,劳您照顾了。” 法提很是诧异,“我很有钱,你不需要给我。” 她收回手,“对不起,是我浅薄了。” 法提收回目光,“没事,中原那边喜欢虚礼,我理解。” “你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若你不想回去的话。” 这句话让她有些触动。 京城·一个月后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位和妍公主已经很久没见到了,或许有一个月了。 从前她三天两头参加各种宴会的,如今连皇上办的宴席也见不到人影。 皇上也注意到了,他私底下去问了沈贵妃。 “胜衣乃是去见祖父了,路途遥远,怕是要些时日。” 鄂尔多一直在查沈贵妃的母家,可沈贵妃的母家却像是谜底一样。只有皇上才知道了,可皇上也不肯说。 和嘉这个月在宫中十分无聊,她甚至想了想,自己那日或许不该给她挡镖的。因为这件事,父皇对胜衣更加不喜。 想起之前她无意间的谈话,她很少用父皇来称呼,而是皇上。 父皇对她的态度也不冷不淡的,仿佛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鄂尔多总是坐在桌前发呆,他每日都在自责。 这种自责使他甚至愈来愈有积郁之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还是没回来,他这些日去找皇上,皇上也不肯说。看来皇上果真不想让她回宫,他如今彻底明白了她的心情。 他甚至连做事都偷怠,因为他实在没心力。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怎么办才行? 他甚至觉得当时胜衣就不该从陈家洛剑下救他,不如让他死在那算了。她这么轻易就能把自己搓圆捏扁,可他还没任何办法。 是不是来报复他的?她攀上自己,不经意间把他的心拿走了。 可是她又不好好保管,使劲揪着他的心,一点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心痛。他们两个真有意思,一个总让对方肉体痛,一个总让对方心痛。 砚耳在一旁看着鄂尔多的表情。 一会懊悔,一会忍泪,一会生气,一会阴沉,一会嗤笑,一会无奈。他看的感觉吓人,感觉像失心疯了。 …… “去给我拿壶酒来。” 砚耳闻言很是震惊,“大人?” 鄂尔多从来不喝酒,他之前尝过一口就吐了。 那很难喝,又辣又股怪味,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可如今他竟想喝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砚耳,“去吧。” 砚耳给他拿来了一壶,转身就出去了。 他先是倒了一盅,一饮而尽,还是那么的难喝,但是却有一种发泄的快感。他明白那天为什么她喝成那样了。 这一壶还没到一半,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喝醉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交给我去做?” “我好恨你……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我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抽你的筋,我要把你的心碾成泥……”最近一个月的和嘉,总是神色恹恹的,甚至又回到她之前那有点乖僻的感觉。 还有鄂尔多,上朝时频频走神。 刘墉叫他好几次,他都垂着眸不冷不淡的。 乾隆观他如今很是颓废,神色倦怠。 三天两头来找自己,问沈贵妃的母家,其实就是问和妍去哪了。 但他不想让和妍留在宫中,因为她的面容太招摇了。 勾出什么乱伦丑事,他可不想看见。 愉妃和嘉贵妃在找她麻烦,他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安懿在纠缠她,看来她果真是个多事精。 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随即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极速去传了召。 京城·一个半月后 鄂尔多今天从宫中出来后,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焕然一新。 乾隆召见他,“朕前些日已传信派使者将她带回了,此刻信应已到了。” “约莫不到一个月,她就能到了。” “看你近日太颓废了,必须振作起来,知道么?” 鄂尔多面色一喜,立马应是。 就算乾隆不告诉他,他如今也有下落了。 他这半个月已查到和妍应是在异域,他在打听她的具体,因为异域非常之大。如果打听不到他就亲自去找。 鄂尔多清楚得很,胜衣就是不想回宫,若非乾隆召她,她怕是一辈子都不回来。前些日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自己送给她的紫翡翠手镯。 越看这个手镯他越心痛,全身又麻又痒。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口中,咸咸的。 上面还有她那日手上流下的血,他没有擦掉。 他此刻对她的爱增添了许多怨恨,恨的他牙痒痒,他很怕见面时忍不住掐死她。就算她不想回宫,就算她厌恶皇宫,她都得先回来。 到时候见到她,若她不想在宫里,他就带她出宫。 若在宫里谁找她麻烦,他马上就杀,省的成天在那忧心。 理智已经被这无边无际的恨意磨灭,恨的好想杀了她,然后和她一起死了,省的成天把他的心揪的这么难受。 不管横竖,她都要在自己身边,死也得死在他手下。 月乌·一个半月后 她如今到这里有半个多月了,每日就是跟法提一起练武,听他指点自己。虽然这里对外是邪派,但其实是个刺探情报买卖情报的地方。 这里有一独门功法采阳补阴,也就是她和沈贵妃修的。 身体素质越健康,内力和武力越高强的男人,阳精所能吸收的内力就越深厚。 并且没有副作用,只不过不是人人都能修的,只有沉家的女人才可以修。 她来到这里几乎不出门,只是在园子里转一转,毕竟她第一次见这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十分好奇。 法提没时间带她出去玩,她语言不通,也不想出门添什么麻烦,所以很自觉的待在屋里。 在这里每天都很无聊,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都很忙很忙,除了她。想来和嘉的伤早就好了吧?她其实很想和嘉。 还有鄂尔多,可是她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她连自己的去向都没有决定。 法提发觉她喜欢吃甜食,且月乌的特产甜食众多,他每天回来都会给她带些。 胜衣吃着乳酥,坐在露台看风景,这里修建的十分通透亮堂。 身着艳丽的人们来回走动,有的人是卷发,还有的人发色偏黄。 大家基本长的都浓眉大眼,很多人瞳孔是琥珀色的。 法提慢慢来到她身后,“你很无聊?”胜衣转过头看他,“我还好,你忙完了?” “嗯,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么?”她点点头,“这里很漂亮。” 法提看着她的双眼,“你想回去么?” 胜衣沉默了一瞬,其实她也不知道,“我都可以的。” 法提捻掉她脸颊上的碎屑,“你吃的满脸都是。” 面前的女子笑着擦擦脸,“我以后会注意的。” 法提又开口问她:“你在宫中十分不顺吧?” 胜衣点点头,“宫里尔虞我诈太多了,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留在那里。”法提垂下眸看着她:“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如何我都有能力将你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