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督心奴-第18章 成为提督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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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前

砚荣来到鄂尔多屋内,只见鄂尔多正拿张书纸看着,砚荣低头作了个辑,“大人。”鄂尔多闻言,缓缓将书纸放下,扭过头来看着他,“如何了?” “并无大碍。”砚荣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立马咽下了。鄂尔多缓缓踱步至他身边,“你对本督的计划有不满?” “属下不敢。”鄂尔多上下打量着他,“砚荣,不要感情用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你是不是想说,雷衣衣只是一女子,我们不必如此紧张?”鄂尔多见砚荣那副被说中的表情,不禁嗤笑道:“呵,你果然是如此想的,女子如何?女子也有骁勇之辈,万不可轻看!武皇的帝王权术连许多男子都自叹不如。我在宫内长大,心狠毒辣的女子我见多了。越是外表无害的人城府越深,你被雷衣衣的外表迷惑了!”砚荣立马跪下,“属下有罪!望大人处罚!”鄂尔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起来吧,不管那雷衣衣是何目的,只要她不妨碍捉拿天地会余孽,本督就不会杀她。”砚荣心里一喜,“砚耳何时回来?” “回大人,砚耳已抓住雷老虎和他夫人了,正押送他们,快的话大后日,雷婷婷应是和方世玉一道走的,属下还未抓获。”鄂尔多点点头,“不急,我已摸清人员大概,那名册有或没有都不甚重要,顶多是查案快些,能早日回京赴命。”说完这些话,鄂尔多便转身,“你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万不可感情用事。”砚荣作辑,“属下定将牢记于心。” 待砚荣走后,鄂尔多又拿起那张书纸,缓缓念着上面的字,“突破障碍,鲜血流柱。迷雾重重,拨云见日。”鄂尔多可以肯定这是修炼的功法口诀,但看样子像什么邪术,想起今天郎中说的话,那雷衣衣莫不是什么修炼邪术的邪女? 希望她的目的单纯些,最好不要妨碍到自己的事。 这几日衣衣给鄂尔多送饭时,他总会叫自己一起坐下吃。 衣衣心里早就猜到,那日方德逃出应是他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试探她,方德那日打在她身上的那一掌,和在雷府吃饭那日掷镖的力度不值一提,身上应当是被下了药。 还好她选对了,选择将方德透露出。 衣衣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鄂尔多不愧是乾隆身边的大爪牙,心思敏感甚极,和他为敌不知要多棘手。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四天。 鄂尔多正在房内看书,门外的砚荣进屋对他行了个辑,“大人,砚耳已带着雷老虎和雷夫人回来了。”鄂尔多放下书,穿好外袍,然后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去郊场。” 衣衣正和小鸟在院内闲逛,只见鄂尔多身着正装,背着手往院外走着,身后跟着砚荣和好几排带刀的皇家侍兵,好不排场。 衣衣想着,他应当是抓到谁了。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了,因为鄂尔多如今应当不会再杀她了。 一路到达郊场,这里空旷无比还阴阴森的。 只见鄂尔多从马车上下来,雷老虎和雷夫人蓬头垢面跪在地上,雷夫人被砚耳喂了药,如今蔫蔫的,早已没有那日虐待雷衣衣的模样,砚耳和砚荣拿着刀在一旁蓄势待发,鄂尔多站在他面前,“雷老虎,有什么要说的么?”雷老虎抬头哀求着:“大人,求您饶过婷婷,她是无辜的。”鄂尔多轻笑,“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雷老虎摇摇头,“你二女儿雷衣衣呢?本督可以给你个面子,一并将她也放了。” 一旁的雷夫人忽的跪地磕头,“大人,衣衣不懂事,所以才参加那天地会的,望大人您宽恕衣衣吧!”鄂尔多忍不住大笑,“你这恶妇,死到临头还不忘拉你那二女儿下水!本督倒是好奇,你为何如此恨那二女儿?”雷老虎盯着她,忍不住出言训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原谅我!我怎娶了你这妒妇?” 雷夫人怒瞪他:“你明知雷衣衣不是你的女儿!你雷老虎被美色迷惑!竟将那贱女人和她来路不明的孽种接进府里,还好生伺候着!你雷老虎才是罪该万死,我掐死你!”说着便一把掐住雷老虎的脖子,直至雷老虎没了鼻息,鄂尔多转身摆手,砚荣一刀刺穿雷夫人心口,二人双双倒在地上,鄂尔多扭头朝马车走去,并对身后说道:“烧干净了。”砚荣和砚耳低头作辑,同时回应:“属下领命。”砚荣拿出火折子,点燃雷夫人和雷老虎的衣服,直至火蔓延到全身,将二人烧成黑炭,一行人才离去。 鄂尔多回府时,衣衣已经将饭做好了,这次一起吃饭的还有砚耳,衣衣想着他们应该会趁着吃饭时说些什么要事,于是便要转身告退,鄂尔多却叫住她,“你不吃饭上哪去?”衣衣也只能坐下,砚耳从未见过衣衣,吃饭时时不时打量着她。 鄂尔多一边夹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开口:“雷老虎被流放到南城了。”衣衣心下大骇,竟没杀了他么? 他抬头打量着衣衣的表情,揶揄着开口问:“怎么,你不希望他活着?”衣衣立马摇头,佯装诚恳,“大人如何处置都是对的,衣衣无权过问。” “既然是对的,那把你也杀了吧。”正在吃饭的砚荣闻言,手一抖,不小心将银筷掉在了地上,鄂尔多轻睨砚荣,又转而看着衣衣,衣衣连忙跪下,“大……大人,民女从未和雷老爷一条心,民女一直都想摆脱雷家,求大人放民女一条生路,民女绝不会做出为雷家忤逆大人之事。”只见鄂尔多又对着砚荣砚耳说:“你们先下去。”砚耳立马拉着砚荣出了屋门,还将门给关上了。 鄂尔多慢悠悠起身来到衣衣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我一直都知道你有目的,不如你把话说开了,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衣衣咬牙,事已至此,不如和盘托出。 “大人,衣衣的目的只是攀附您,好借助您离开雷家,衣衣只想为自己搏条生路,衣衣的心一直在大人身上,万没有旁的心思。”鄂尔多端详着手上这张脸,心里不断想着郊场时雷夫人说的那句“来路不明”,其实从在雷府饭局见到她就觉得,雷老虎怎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雷衣衣真是越看越漂亮。 想到此,鄂尔多表情猛的一变,手上也不禁用了力。 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衣衣的下巴被鄂尔多捏的红红的,“大人,衣衣在雷府受尽屈辱,可雷夫人太强悍,衣衣每次逃出都会被抓回去,您身份尊贵,雷夫人不敢在您面前造次,衣衣这才想要借助您离开雷府,您怎么处置雷府衣衣都不关心。只求您放衣衣一条生路吧。”说到后面,她的眼中已经溢出了许多泪水,像断线珠一般落下,有的还落在了鄂尔多的手上。 这泪水却不是她作戏,而是真心实意流露出的,在雷府的日子如同噩梦,叫她只是说着都忍不住想哭。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那双下垂的大眼哭的红红的,泪水顺着她眼尾的睫毛落下,鼻子上也因情绪激动透着粉红,双唇紧抿,这模样看的鄂尔多心里痒痒的,鬼使神差般为她拭去了泪水。 “起来吧,我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能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女,本督不会亏待你。”衣衣知道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装的喜笑颜开,“衣衣谢过大人。大人的恩情没齿难忘。”出去后,衣衣面无表情,连对一旁想要关心的砚荣都是冷冷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回到房间后,衣衣躺在床上大哭大闹,活像个没给买糖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可不想做什么侍女啊,怎么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 她平日幻想的离了雷府的好日子全泡汤了,现在她要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提督身边,还做他的侍女! 小鸟在门外听着,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只听她鬼哭狼嚎一阵后突然没了动静,小鸟以为她死了,连忙去探鼻息,才知她原来是哭的太累没力气了。 衣衣打掉她的手,“小鸟,我还没死!” 砚耳来到门外,对着里面说:“衣衣,收拾下包袱,去搬到提督大人的偏房去。”衣衣回头看了砚耳一眼,他长得和砚荣很像,两人应是兄弟,都高高瘦瘦白白嫩嫩的,像个文绉绉的文官,他们和提督明明都做着杀人查案的事,却长的都这么稚嫩正气。 但砚耳和砚荣比较平易近人,也没有提督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严肃威压。 衣衣收拾着包袱,跟随砚耳来到了她的新房间,这个比之前的更大一些,就在鄂尔多所住的房间旁边,衣衣和小鸟刚将那些包袱放下,砚耳就交给她一张纸,“这是你一日要做的事,大人让你记熟了。”衣衣接过后看了看,无非就是帮他穿衣服脱衣服,和砚荣一样每天待在身边待命。 衣衣笑着对砚耳谢过,“衣衣知道了,定会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