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恋人-第90章 夫妻生活
狗萝在天
6 月前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自从被自己的爱妃压在床上收拾了一夜,霸道的大公这个星期收敛了很多,白天上朝、视察军队和学校、接见外国使节、批奏折,夜里回到卧室不敢乱来,乖乖躺在希瑟身边睡觉。 大公是处女的事情败露了大公利用瑞典王子欺骗希瑟的诡计,希瑟对此很不高兴,一个星期没搭理大公。 两口子就这样冷战了一个星期,好事的土耳其公主看不下去了。 “陛下,您现在是不是很怕王妃啊?” 某天土耳其公主和大公骑马到郊外时,忍不住问。 大公脸色铁青,她娜塔莉娅身为普鲁士国君,十万条顿大军的统领,如今欧洲新教的领袖,会怕一个没权又没钱、三脚猫功夫都不懂一点的没地位苏格兰公主? “米莱瑞曼殿下,你觉得朕的王妃,是个可怕的人吗?”娜塔莉娅反问道。 “嗯…都说好夫君其实都怕老婆,她不是本宫的妻子,所以本宫当然不觉得她可怕。”米莱瑞曼如实回答。 就是说朕就得怕王妃咯?娜塔莉娅被米莱瑞曼的回答反驳得更不高兴了。 “大公,本宫为了帮您挽回王妃的心,专门熬夜半夜起床拉着王妃到您寝室门口听您一个人在房里摇椅子和叫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看,是不是该给本宫点什么…” 米莱瑞曼很“善意”地提醒着大公,谁知大公听了这话,更加恼火。 但是大公就是大公,她恼火从来都是只在心里不在表面,所以她脸上依旧挂着笑颜迷人的表情:“我的公主殿下,朕当然明白您的意思,这次普鲁士和土耳其的合作结果,一定会让您非常愉快的。” “嗯,本宫就知道大公您明白事理…”米莱瑞曼笑了,“实话告诉您,本宫就是讨厌那个俄罗斯女人,所以陛下,无论如何,这次本宫都要请父王狠狠打击沙俄!” “那朕就先衷心祝愿殿下和苏莱曼陛下此次征讨沙俄大捷了…” “大公陛下,您真是有心,免费赠送了我们土耳其一批上好武器,此次出征,土耳其必定要叫沙俄军团大败而归,对了,陛下,您说您给我们的武器都刻上“土耳其制造”这几个字样,这个事情本宫不太明白,想讨教一下。”米莱瑞曼说。 娜塔莉娅悠然一笑:“殿下您看,如果刻上‘土耳其制造’,土耳其英勇的军士们认为打仗用的是自己的国家制造的武器,那么不是会更加受到鼓舞,军心更加大振吗?到时候,他们打起仗来,也会…” “哦哦哦!大公真是用心良苦!太感谢您了!”米莱瑞曼被娜塔莉娅一说,感激得要命。 大公的确是“用心良苦”,她早先在商谈会上,授意普鲁士商人告诉土耳其人,说普鲁士不但可以免费赠送武器给他们打俄罗斯,而且还可以为他们在武器上刻上“土耳其制造”几个土耳其样式的文字鼓舞士气,弄得土耳其人感动不已。 于是大公陛下不但在土耳其人面前讨了个好人情,还为普鲁士的生意抹干净了手尾。 只要刻上“土耳其制造”几个土耳其字样,万一俄罗斯人虏获了这批武器,自然就不会想到是普鲁士人卖给土耳其人武器的…这么一来,接着土耳其人打击俄罗斯,卖给土耳其人情,又不会被俄罗斯怨恨…她娜塔莉娅大公又做了桩一箭三雕的买卖啊…… “送武器给土耳其”的事情,只有大公一个人明白其中的奥妙… 汉萨同盟的衰退,在娜塔莉娅大公的算计之内,所以卖人情给土耳其是必要的,和东方的大明国等各国通商。 自古只有土耳其一条道,所以大公要靠着发小米莱瑞曼公主,还有卖给土耳其的人情,保证普鲁士和东方各国的通商之路。 商路的通畅是普鲁士振兴的必须举措,这点娜塔莉娅非常清楚… 回到寝室,大公看到希瑟趴在桌子上涂涂写写,凑过去一看,是一张改良河道的设计图。 娜塔莉娅还没伸手,希瑟就自动把图递给她。 “唉?”娜塔莉娅已经习惯了和希瑟争抢一番,这次希瑟竟然自觉把图给她,莫非有诈? “反正早晚都被你抢走,争抢的话还得把图纸撕烂了,不如直接给你看。”希瑟撅着嘴不高兴地说。 哦…这苏格兰小妞终于想通了啊!娜塔莉娅听了希瑟的话大为感慨,忍不住摸了摸希瑟的脸:“宝贝儿,你要是早点想明白这点…该多好…” 希瑟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去:“别摸我,要摸就去找瑞典王子摸个痛快!” 哈哈…这小傻瓜还在生气呢? 希瑟闹别扭的样子太可爱,大公霎时智商又下降了,忽然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把揽住希瑟的腰,扳过希瑟的脸,嘴就要贴上希瑟的… 谁知希瑟的动作比大公要快,抓住了大公的要害好办事,希瑟把手迅速搭上大公陛下胸前的丰满,阴笑着和娜塔莉娅对视:“亲爱的大公,原来您的腰…不疼啦?” 大公性感的唇在离希瑟的唇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公办公桌上的日历,被希瑟压倒那天的日期被用红色墨水打上一个大大的叉叉,那一天被大公视为莫大侮辱的受难日,大公不想在日历上再看到它。 “陛下…如果那一晚我不能够满足大公的话,那么今晚,我愿意像那晚一样,侍奉陛下到天亮…”希瑟说完,右手抚着大公柔软的小腹…接着手一路向下,顺着小腹来到大腿之间… 大公一把拉住希瑟就要深入的手,该死的,这事该由她来做! 而不是她的爱妃! 所以大公美艳的脸挂上了一丝幽冷的笑容:“宝贝…本宫虽然操劳国事,身体疲惫…但还不必爱妃如此费心…” “真的吗?”希瑟笑了笑,把头靠在娜塔莉娅肩膀上,“我看陛下这么辛苦,还想为陛下按摩按摩呢…” 希瑟边说边将左手搭在大公纤细的腰上,很有韵律地挠起来… 大公死死咬住唇,她的腰…不怕痛不怕肿,就是…怕痒… 希瑟这两天从天真的米莱瑞曼公主嘴里套出了大公身体要害的秘密,打算给傲慢的大公来个下马威,因为… 娜塔莉娅一把摁住希瑟的左手,一用力,死死箍住希瑟的双手,她娜塔莉娅从到这人世上就一直坎坷着,什么事情没碰过? 她才不会被眼前这个单纯的苏格兰小女孩牵着鼻子走! “爱妃…别闹,否则…”娜塔莉娅讪笑着,她没讲出来的下半句话是“朕待会儿让你起不了床”。 “我没闹,陛下,”希瑟收起脸上的讪笑,一连严肃地说,“一直在闹的,是您。” 娜塔莉娅讪笑一声,把冷艳的脸凑近希瑟:“你说在闹的是朕?” “是的,陛下,您口口声声说我是您的妃子,可是…在我看来,您根本没把我当做妃子,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娜塔莉娅本来想发作,可是被希瑟这话顶得愣是怔在了原地,半晌,才不解地歪着头看着希瑟:“朕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希瑟点点头,倔强地看着娜塔莉娅。 一向不易发怒的娜塔莉娅顿时脸色一变,眼里冒着火光:“你以为什么人都能住在朕的城堡是不是?你以为…朕可以随意把一个人安置在尊贵的王妃寝室是不是!你房里的所有摆设家具,都是朕差人特地到巴黎订做的,独一无二最高档的用具!朕还花了一大笔钱,特地请来米兰最好的服装裁缝为你做衣服!这些事情朕本来不想告诉你,朕以为日久天长你会慢慢看出来…可是你今天竟敢对朕说,朕没把你当做朕心爱的妃子!你认为朕眼里你什么都不是!那好,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怎么做你才满意?” 希瑟默默的听着娜塔莉娅的话,自从来到柯尼斯堡,娜塔莉娅还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发火。 “陛下…您弄错了,也许您认为物质上的给予,就能抚顺一个人的心…可是,您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贪图物质享受的人…您难道不觉得,您每次跟我独处,无一不是要我卧在您身下供您作乐…每次您在我身上得到满足后,您要么倒头就睡,要么就穿好衣服离开…如果您真的把我看做您的王妃,那么,我到了柯尼斯堡后,和您之间,连最基本的精神交流都没有,又怎么谈得上是您的王妃呢?” 希瑟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一丝的怒气,只有淡淡的埋怨,大公被这番话定在了原地,口齿伶俐的她,这一次半天不知该怎么反驳。 “朕没有时间……”娜塔莉娅愣了半天,终于一脸疲惫地憋出一句话,松开了箍住希瑟的手。 希瑟没说话,转过身,慢慢坐在椅子上。 “普鲁士百废待新…朕每天都有很多奏折要批…朕真的很忙…”娜塔莉娅不停地叹着气,是的,她很忙,因为她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她是新国君,整个欧洲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她每天的安排都慢慢的,巨大的压力让她回到寝室就不愿意去想太复杂的事情,而见到心爱的女人,更是只想着要抱住然后肆意缠绵一番…普鲁士重新崛起的重任让她无心去跟希瑟花前月下地谈心,除了睡觉时间,她基本没有空闲陪伴希瑟,所以就想以物质来取悦希瑟… “我明白…我也知道,我没有办法替陛下分忧,所以我认为…陪伴大公的,应该是能够辅助大公的人,而不是我。陛下,对不起,如果您需要的伴侣,是能够满足您床第之欢的人,那么我必须告诉您,我不适合您。陛下,我和您,无论在床上,还是在精神方面,或者是在其他事情上,无一般配,所以如果您还认为我是王妃,那么我恳请您休了我,这样,您可以重新找一个适合您的人做伴侣,而我,我可以向您保证不回苏格兰就呆在普鲁士,但是我不希望再继续呆在霍亨索伦城堡里。” 希瑟淡淡地说着,今天,她就是来找娜塔莉娅摊牌的,她已经忍耐了很久了,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娜塔莉娅说出这些话,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因为她认为她不应该和娜塔莉娅再继续这样下去,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她很害怕…很害怕这些天才有的…她心里突然袭来的那种对娜塔莉娅异样的感觉… 大公的卧室里,突然空气僵硬。 娜塔莉娅有点烦躁地踱着步,今晚她的计划不是跟希瑟谈什么心的! 她才没那个闲情! 她办了一天公,累死了,除了抱着希瑟在床上翻云覆雨,除了睡觉,她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情! 但是希瑟的表情不同于往常,眼里闪着倔强。 娜塔莉娅在希瑟身边绕了三圈。 希瑟居然要自己休了她,娜塔莉娅一听这话就性趣大减,好好的寻欢心情都被希瑟要分手的话给败坏掉了。 两人一直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大公终于受不了了,她虽然好色,但在感情上很认死理,不喜欢拈花惹草,认准了哪一个,就是非那一个不可。 大公陛下和伊莉莎白公主同样童年遭遇了父母婚变,家庭破裂的不幸经历,所以和她的宿敌伊莉莎白殿下一样因为童年阴影落下个感情死心眼的固执劲儿。 伊莉莎白非艾德不婚,娜塔莉娅则是非希瑟不上…… 大公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为什么她偏偏就不像许多欧洲贵族一样是花心大萝卜呢? 为什么弱水三千,她就是偏要希瑟这个苏格兰倔强呆瓜这一瓢呢? 为什么希瑟这样气她,但她就是没法像她的父亲阿尔布雷希特亲王那样大大咧咧地出轨呢? 娜塔莉娅在窗边凝视着夜晚的花园,一回头,猛地发现希瑟拿着一根可怕的缝衣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了她身后,尖刺的针头正对着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