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放松点,会有一点疼,不过很快就好了…”艾德觉得半个时辰真是太短了,就这么点时间,还不够她看够伊莉莎白柔美的酥胸呢! 艾德慌不迭地解着伊莉莎白的裙带,然而让她着急的是,伊莉莎白的裙带系得实在太复杂了,她怎么解都解不开。 “可恶…”艾德看着伊莉莎白秀色可餐的美丽容颜,还有那女性特有的美丽身躯,心里想着伊莉莎白那隐藏在裙下的更大诱惑,可是无论如何她却都解不开裙带,竟然还一个不小心,把裙带打了个死结! 艾德恨得牙痒痒,看着身下伊莉莎白双眸紧闭,心想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莫非就要因为解不开裙带坏了兴致? “格兰德斯?”伊莉莎白突然微微昂起头,艾德以为伊莉莎白要催她,英格兰人的时间观念向来都是英伦三岛中最强的,尤其是作为皇室成员的伊莉莎白,更是遵守时间遵守到让人感到苛刻,所以艾德更加手忙脚乱。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啊! 艾德恨不得直接把伊莉莎白这碍眼的裙子撕了,可是不行啊! 撕公主的衣服,那可是大不敬的行为啊! 英格兰人的不是总是讲究淑女和绅士么,可不能把自己的爱尔兰豪迈强加到公主身上啊! “格兰德斯,听我说…”伊莉莎白突然拉住艾德慌乱的手,然后一把将艾德拥进怀里,“答应我一件事,得到我之后…请你离开赫德福特,找个男人,嫁了吧。” “殿下?”艾德炽热的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这已经是伊莉莎白第三次赶她走了,不错,每一次伊莉莎白都有她的理由,每一次的理由都让艾德痛苦,但是她不能理解,为何伊莉莎白就是不能接受她,让她真正跟她一起同甘共苦呢? “殿下…您不能接受我,是不是?”艾德心好痛。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男人,女女授受不亲,我要怎么接受你呢?”伊莉莎白心一横,她已经下定决心,艾德看到了那顶帽子,迟早会发现自己默默地保护她的事情,到时候,艾德一定会更加无法离开她,那么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当机立断,让艾德得到自己,从自己身上得到满足,然后离开自己。 “殿下…您不能接受我,又怎能让我对您做这种事情呢?”艾德看着伊莉莎白蓝色瞳孔中的决断,不仅心冷,手也开始发凉。 “我只是希望你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如果得到了,我想,你也就不会再挂念着了。”伊莉莎白轻轻拉住艾德的手,捧在手心,细细地抚着。 “殿下…我、我不是那样的人!”艾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她的心快要碎了,伊莉莎白把她当成什么了?没心没肺的好色之徒?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伊莉莎白看着艾德涨红的脸,心中纠结着,硬生生地推开艾德,她的心也痛啊…可是,如今形势复杂,她就快要无法保护艾德,不赶她走,难道要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毁灭? “格兰德斯,这是命令,如果你不离开赫德福特,那就是违抗顶撞公主!”伊莉莎白铁了心,脸一板,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殿下!”艾德没想到一开始的浪漫,竟然到最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所做的一切,果然还是不能得到伊莉莎白的认可吗?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啊! 伊莉莎白没说话,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话说下去,看着艾德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溢着、闪着,她好想把一切都向艾德坦白,可是她不能,坦白后的结果只能是万劫不复! 她们不能相爱! 伤人者,有时往往比被伤害者更痛。 “格兰德斯,以后你必须继续到伊顿公学去读书,明年,我希望你能到这儿的医学院报道,只要你考上了,我向你担保,学费不会是问题。”或许现在只有牛津的约定能够让艾德忘记痛苦,伊莉莎白说着,一边将被艾德弄乱的衣服拉好,事到如今,她和她必定没有心情再行肉体之事。 伊莉莎白深深叹了一口气,好遗憾啊,其实,刚才她很享受艾德贪婪的吻。 只可惜,自己终究无法成为她的女人。 谁知,艾德却猛地从伊莉莎白身后紧紧抱住她,然后,伊莉莎白就感到下身一凉,艾德掀开了她的裙子,猛地扯下了她的紧身短裤,然后,又狠狠地拉开了她的轻纱内裤! “格兰德斯!住手!”伊莉莎白惊慌失措地大喊,艾德这一扯是她万万意料不到的,艾德究竟要做什么,也是她完全猜测不到的,她害怕,她怕事情失控,她怕艾德真的做出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殿下…如果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要再想着摆脱我!我会对殿下负责到底,请殿下不要再想着赶我走!”艾德狠狠吻住伊莉莎白敏感的耳垂,用力抚摸着伊莉莎白修长的大腿,沿着伊莉莎白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直往上,纤纤玉指眼看就来到了伊莉莎白大腿之间,那诱人的花蕊边,艾德的手指颤抖着在那沾满了爱液的洞口跃跃欲试… “啪!”一声,艾德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五指印,然后,她就被狠狠甩倒在地,伊莉莎白脸色铁青地拉好被艾德扯掉的裤子。 “抱歉,格兰德斯,本宫说好给你半个时辰,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咱们回赫德福特去,你今晚就收拾东西回家!” 不容商量的语气,不可违逆的表情,伊莉莎白迅速整理好衣服,拉起缰绳,落下失魂落魄的艾德,垂着头,靠在车厢边,怅然若失地沉浸在脸上那一巴掌的疼痛中。 维也纳的卡尔特堡中,马克西米利安刚将吊住希瑟的绳子收好,娜塔莉娅就走了进来。 “马克西米利安殿下,她醒了没有?” “没有,她还真是伤的不轻。” “一点小伤,至于躺这么久?” “医生说她必须好好休息和敷药,我想没那么快好吧。” “不就吊了那么一会儿,还要费这么大工夫?” “我的娜塔莉娅殿下,让她晕倒的不是被吊在梁上的绳子,而是你的那一拳,你那拳头,我的侍卫官都受不了,她一弱女子,能不被你打出血来,我看都算运气好了。” “这能怪本宫?你把她从梁上救下来,本宫只不过好心,去扶她,她倒好,倒到本宫怀里就亲了一口!如此非礼本宫,叫本宫怎能不打她!” “苏格兰公主应该是因为刚被放下来,失去平衡才会无心侵犯到公主殿下你吧…啊,不不不,表妹你说得对极了,她竟然借摔倒非礼你,真是大错特错,打一拳算是少的了!”马克西米利安被他的女魔头普鲁士表妹一瞪,吓得马上没了立场。 娜塔莉娅见马克西米利安收了嘴,闷闷不乐地把柳眉一皱,坐了下来。 “表妹,你现在已经从淫窟波旁家族逃了出来,也没跟那西德尼伯爵结婚,还把苏格兰公主扣押做人质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闷闷不乐的?”马克西米利安问。 娜塔莉娅一声叹息:“表哥,你觉得父王身边的那祸国殃民的神棍党,会不会早已看出本宫是装疯,迟早会找机会向本宫下手呢?” “这…应该不会吧…其实说实话,要不是当时接到你的密信,我都以为你真的疯了呢…”马克西米利安端着啤酒,边抿着边说。 娜塔莉娅叹了口气:“本宫当时也是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母亲病重,想见本宫和姐姐,却一直被神棍党阻挠,他们分明就是想逼死母亲,格奥斯看母亲生不如死,迫不得已才遵照母亲的吩咐,给母亲送花时还给母亲送来自尽的毒药…” 娜塔莉娅不禁陷入沉思,两年多前,她在出嫁前收到花匠格奥斯死亡的讯息,大惊,来到格奥斯家中探望,收到格奥斯偷偷留给她的遗书,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多萝西娅王妃,竟是因为病入膏肓,遭到丈夫的抛弃,又见不到女儿,绝望之下,才让格奥斯在送花时带来毒药服毒自尽的。 当时,逼死多萝西娅王妃之后,以奸臣约翰封克为首的神棍党又把毒手伸向了民意颇高的娜塔莉娅公主,他们企图染指大权,害怕从小聪明过人的娜塔莉娅成为他们夺取大权的绊脚石,于是才以联姻为名说服阿尔布雷希特亲王把娜塔莉娅远嫁法国波旁家族。 法兰西波旁家族的西德尼伯爵到普鲁士和娜塔莉娅会面时,小花匠格奥斯夜里依然给他最尊敬的多萝西娅王妃送花,却因为长得俊美,竟然在花园里遭到喜好男色的西德尼伯爵和他的侍从的侵犯,并因此染上怪病,所以身上才会长出奇怪的疤痕。 娜塔莉娅后来才知道,格奥斯被西德尼和他的侍从传播上的那种病叫梅毒,是西班牙人从新大陆带来的一种死亡率极高的性病! 这种病已经在欧洲大陆蔓延,那么淫乱的西德尼伯爵得上这种病,不足为奇。 可怜的格奥斯没有钱治病,病情越来越重,因为对曾经母仪天下,却死于非命的多萝西娅王妃有着深厚的敬意,而且对亲民爱民、冰雪聪明的娜塔莉娅公主有深深的好感,他特地悄悄留下一封给娜塔莉娅的绝笔书,然后上吊自杀了。 娜塔莉娅看到格奥斯死前的绝笔信时,泪水无数次打湿了米黄色的信纸,母亲悲惨的死亡,奸人当道,普鲁士江山社稷由于父亲晚年的昏庸危在旦夕,自己不但对改变这一切无能为力,而且还要被嫁入不但荒淫无度,并且带有恐怖传染性梅毒的波旁家族! 再三思索,娜塔莉娅决定先装疯,再看情况伺机而动,于是,她暗中让可靠的贴身侍女散播她因为身世不幸,和格奥斯两情相悦又不能在一起而精神失常的谎言。 她信任、同情格奥斯,但并没有爱上他。 装疯的日子让娜塔莉娅在波旁家族保住了贞洁,但也让她尊严尽失,受尽屈辱。 想到这里,娜塔莉娅不禁眼圈一红,马克西米利安连忙递上一杯葡萄汁:“难过的事咱们就别再提了,多萝西娅王妃贤淑温和,爱民如子,她在天堂的灵魂,一定会收到上帝的庇佑的。” “母亲含冤而死,本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含冤九泉,本宫真是不孝啊…”娜塔莉娅垂着头,用手挡住脸,她向来不喜欢被人看到眼里的泪花。 “喝点葡萄汁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在维也纳呆几天,我妻子的脾气不好,你不要太在意,本王子在这个王宫里说话是有分量的,我不会让她对你做出过分的事情。”马克西米利安安慰着娜塔莉娅,对表妹,他总是心疼的,毕竟一起长大,虽然没有产生爱情,但彼此间的亲情和友情却是无可替代的。 娜塔莉娅低着头,抹了抹眼角,突然警惕地抬起头:“谁?谁在门口?” “唉?”马克西米利安被娜塔莉娅吓了一大跳,娜塔莉娅天性警惕多疑,以前一块儿玩时她总能比别的小孩察觉到危险的存在。 “抱歉…娜塔莉娅殿下…是、是我…”希瑟的声音颤抖着从门外传来。 娜塔莉娅“蹭”地站起来,一把打开门,冷冷地盯着被她阴冷的脸色吓坏的希瑟:“你在这儿多久了?” 希瑟慌乱地躲着娜塔莉娅的眼神:“就、就一会儿,我没偷听你们讲话,我只是饿了,想找吃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娜塔莉娅阴笑着,凭借着她比希瑟高出不止一个头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瞪着希瑟:“苏格兰公主,你说谎之前,有没有打一下草稿?” “对不起!对不起!看在上帝的份上,原谅我吧…我保证我会立刻忘记我刚才听到的对话…”希瑟实在是太老实,被娜塔莉娅一吓,什么实话都抖了出来。 娜塔莉娅冷哼一声,把希瑟像货物一样拎了进来。 “苏格兰爱丁堡公主?你不是还在床上躺着吗?”马克西米利安诧异地看着左眼还留着娜塔莉娅拳印的希瑟。 “我、我刚才醒了…”希瑟畏畏缩缩地看了看娜塔莉娅,这个外表绝世倾城,内心狡诈腹黑的女人,她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把她惹恼了。 “吃吧!”娜塔莉娅扫了希瑟一眼,把一个装着蓝莓蛋糕的盘子推到希瑟面前。 希瑟看到马克西米利安前面也有相同的蓝莓蛋糕,才坐下来慢慢地吃起来。 娜塔莉娅看都不看希瑟一眼,傲慢的端着葡萄汁,美丽的眼睛盯着杯中碧绿色的液体,希瑟偷偷的用余光瞟着这位危险又迷人的冰雪美人。 刚刚她不小心吻了她,然后尝到了她那看似柔弱实际可怕的粉拳的威力,她很好奇,这个有着北欧和斯拉夫血统的普鲁士公主,假疯的面具之后,究竟有着怎样的一面? 希瑟真的无法相信,残忍会是娜塔莉娅本来的天性,刚才偷听到的话,让她暗暗地同情着娜塔莉娅,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娜塔莉娅是个不好接近的主儿,她每天的表情比希瑟刚认识她那会儿要更冷更阴沉,但是冷漠之后,却又让希瑟对她产生浓烈的好奇,她真的是天生就喜欢板着脸吗? 她总是僵着脸,不累吗? “娜塔莉娅殿下!马克西米利安殿下!小心啊!” 突然,希瑟的尖叫声,伴随着巨大的崩裂声,响起…